惯性消极

小心翼翼,胆大妄为。

【镇魂|巍澜】驯道(一)

腹黑年下攻x黑道嗜甜受,巍澜养成,自告奋勇写了别人点的梗。


驯道(一)


L市连着下了一周雨。


豆大的雨滴密集地砸在地面上,积水连成一片,水面上的倒影被砸碎,黑白明暗混成糊涂的灰。

对于一个北方城市来说,过多的雨水让人们感到不适。行人步履匆匆,户户门窗紧闭,仿佛那雨水里有什么沾不得身的东西。


雨当然是干净的。

不干净的东西都隐藏在雨幕之后了。


L市郊区有一片待拆的厂房,空置年头太久,散的散塌的塌,满地都是水泥块锈钢筋之类的建筑垃圾,仅有几个还顽强撑着但也四面漏风的小屋。这里多数时间是被乞丐占领的,今天却换了人。

小屋裂开的墙缝里露出微弱的火光。


“我x你妈!”一个平头男人被绑在椅子上,眼眶青紫,半边脸肿起老高,衣服上被血糊了一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即使这样,他嘴里依旧叫骂不休,污言秽语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他对面站着三个人,说是男人又稍显稚嫩,可普通男孩显然是下不了这样的狠手的——地上有一小块肉,看起来像是人的耳朵。


“赵云澜!!!你个狗杂种!!!有本事弄死我啊!!!!没证据你就想搞我?崔爷不会放过你的!!”椅子上的人已经陷入了癫狂,声嘶力竭的吼着。

对面三人里被点名的那个看着像是领头的,他悠悠然深吸了一口烟,烟头忽地亮了一下,然后被他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了。


“何哥,咱们场子里不许卖货是崔爷亲自定的规矩。”他吐出烟圈,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惋惜,继续平静缓慢地说,“你那账本藏的牢,可是——”赵云澜咧了咧嘴,“——你那小情人儿的嘴不够牢啊。”说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皮的破烂小本,上上下下的抛着玩。


刚在还在嘶吼的男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额上颈上青筋凸起,充血的双眼瞪着,还长着的嘴却是发不出声音了。


“崔爷已经看过了。”赵云澜也不多解释,冲着椅子上的人抬了抬下巴,他身后站的的两个人走向了被绑着的男人,在他头上套了黑布袋。那人终于怕了起来,即使被绑住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嘴里一遍又一遍念着“贱人”,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赵云澜伸了伸懒腰,垂下眼睛,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不信明媒正娶的老婆,信一个bai粉妹。”

那两个人下手很利落,还堵了嘴,只是各路血液体液呕吐物之类的东西混在一起着实不好闻。

赵云澜嫌屋里味道大,准备去外头透透气,他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突然停住了,似有所悟地问了一句:“生不了儿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自然是不会有人给他答案的。


赵云澜刚出了门就觉得不对。

门口有人。

虽然有雨声掩盖,但摩擦声和呼吸声还是引起了赵云澜的注意。他皱着眉仔细辨认了一下,门口那半堵墙之下的阴影中有小小的颜色更深一些的一团。


突然一颗石头砸了过来,落在赵云澜鞋上,力道不算大,但很有准头。

赵云澜心里大概有了数,大步走向了昏暗的墙角。

墙角里缩着的是一个孩子,脸上脏兮兮,头发也乱蓬蓬,只一双眼睛出奇的大而明亮。刚才丢了赵云澜一颗石头,这会儿手里又握了另一颗。


屋里的人干完了活儿收拾了一个麻袋出门来,看见赵云澜顶着雨面向墙角站着,立刻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小孩儿,跟我走么。”赵云澜弯腰把那孩子抱起来,平视着他。

小乞丐依旧不出声,大眼睛里没有畏惧没有疑惑,平静得像是一块无机质的玻璃。

两人对视半晌,小乞丐把石头扔了,然后把另一只一直紧攥着的拳头伸到了赵云澜嘴边,强硬地把手的东西塞进了赵云澜嘴里。


赵云澜带着的两个人一惊,想要上前把小乞丐揪出来。


赵云澜抱着小乞丐的手很稳,只眯着眼睛动了动舌头。

那是一块糖。因为攥得久了表面有些黏糊糊的,味道也有些怪异。


赵云澜咯嘣一声咬碎了糖,眼睛一弯露出一个笑容来,“好吃。”

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赵云澜仔仔细细地看,突然扑过来抱住赵云澜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而认真的说:“糖。”


赵云澜笑容更盛,还颇得意的砸了砸嘴,完全不在乎那块糖已经在这小乞丐脏兮兮的手里攥了多久,也没觉得受到一个乞丐的馈赠有多不堪。


那孩子整个人缩着扒在赵云澜身上,死死盯着赵云澜背对的方向,目光里满是警惕。

那都是生活一点一点教给他的。

人命,又珍贵又轻贱。


赵云澜再没把孩子放下来,给他头顶上罩了自己的外套,带着人走进了黑暗中。


雨还下着,那些鲜红的颜色被雨水冲刷着流向排水口,城郊又一次安安静静的了。


(待续)

—————————————————————
你们都只在搞笑文底下哈哈哈!写正剧的时候倒是给我点个喜欢留个言啊QAQ!


今天面试官问我有没有文字作品可以看,我敢把文给她看吗?!敢吗?!!所以没有。【心累。

评论(52)

热度(701)

  1. 共2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